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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帕梦】宝生绫的自白

梦帕帕梦清水无差,cp成分少,人物我流解读

排雷!:有大量原创角色故事,主要角色死亡,第一人称,永梦结婚生子的if线

 

我的名字是宝生绫,今年43岁,是一名内科医生,和丈夫离婚后住到了父亲家。

父亲曾是我现在工作的这家医院的儿科医生,叫做宝生永梦。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是的,他就是身为CR一员抗击着游戏病的假面骑士。虽然是接近五十年前的事情,遭到抹消的患者也早都恢复了生命,我却因为“他”的存在,专门研究过当时的一段历史。

他是一切尘埃落定后仅余的四名bugster之一,小时候我叫他“帕拉德哥哥”,上高中后改成了“帕拉德”,结婚后只愿意用“他”指代,最后又回归那三个亲切的字眼。现在父亲去世了,帕拉德也失踪了,我好像才从什么牢笼里解放出来,终于能认真冷静地思考我们宝生一家和帕拉德的孽缘。

首先,我应该不需要介绍帕拉德是从父亲体内诞生的bugster。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说上一两句比较好。他和父亲完全不像,身高很高,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和卷曲的黑发却总是带着一种天真稚气,言行举止会让人不由自主忽视他的外表,将他当作孩子照顾。资料上说帕拉德的心理年龄只有6岁,的确,他的世界观大约只发展到六岁儿童的水平,过于单纯而无法理解成年人稍微复杂一些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并且将一切轻易地在脸上表示出来(特别是在我父亲面前)。因此,哪怕是年幼的我也能感觉出来他和母亲之间不友好的氛围,虽然就连这一点不友好也是极其幼稚的级别的。帕拉德有时故意对母亲煮的饭菜挑刺,乱扔零食包装袋,想方设法吸引父亲的注意力。母亲对此大多淡淡一笑,可能是觉得犯不着同小孩子生气,况且父亲会主动批评帕拉德,那个时候他就只好委屈地低着头道歉了。久而久之,bugster就主动降低了在家中的存在感。

对于父母的爱情故事,我并不特别清楚。母亲是游戏病爆发期间被父亲救治过的患者,从此对他一见钟情,展开了一年多的追求活动,其中细节没有披露的必要。总之,她成功了,而且交往后的短短一个月,父亲便向她求婚。虽然父亲工作十分繁忙,经常被紧急调往医院,他们的婚后生活依然幸福。据我观察,他们几乎没有争吵。也对,双方都是温柔善良至极的人,怎么会发生不愉快呢。

我八岁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车祸将母亲送入了重症病房。等父亲赶到的时候,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害怕极了,母亲美丽温婉的面容变得死灰,一群群医生和护士想身着白服的幽灵般来来去去,只带来了死亡的气息。母亲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我和医护人员离开。我只隔着玻璃看见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就停止了呼吸。我冲进病房时,父亲还来不及收起惊讶的神情,只好紧紧抱住抽泣的我。他也哭了,不过很安静。

透过水雾,我发现帕拉德依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葬礼过后bugster一反先前的沉静,逐渐自由散漫起来。然而我很喜欢这个大哥哥,因为父亲的忙碌,照顾我的人从母亲变成了帕拉德。他如此自然地融入了角色,仿佛本来就应该在那里。他会带我玩游戏,接送我上学,周末去游乐园,还会偷偷塞给我额外的糖果。他也负责强撑着惺忪睡眼等父亲回家,说些有趣的故事让父亲微笑,学会了打扫和做饭——虽然比母亲的饭难吃多了,后来我们被迫转向外卖。说来惭愧,或许小孩子的忘性都大,失去母亲的痛苦和失落迅速从我心中抹平了。一直到初中毕业,帕拉德是那个我无话不说的对象,进一步地,发展成了我的初恋。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变态,要知道,某种意义上帕拉德和我父亲是同一个人。然而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所以原谅我会遗忘这一点吧。

那天我挨着帕拉德缩在沙发上,和他打联机游戏。每当我们两裸露的手背相接触,都感到一阵酥麻。我脸红心跳,注意力只在旁边的人身上,一不留神游戏角色就倒在对手脚边。帕拉德扫兴地放下手柄,歪着头说:“小绫!你别分心!”

我只能看到他睫毛好长,皮肤好白,一句话挤出牙缝:“帕拉德……我、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当时我的确是想告白的,台词在梦里反复说过千遍,连被拒绝了要怎么下台都万无一失,可说出口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和父亲,你更喜欢谁?”

帕拉德笑了,甚至没有思考一秒:“我最最最喜欢永梦了!当然,小绫也很可爱啊。”

我僵住了。

一种朦胧而又可怕的意识在我心中发酵起来,不,它已经发酵很久了,只是我一直无法给予它一个正确的名字。但是在这一刻,它击中了我,撕碎了我刚才还因为激动和忐忑又酸又甜的心,把我扔到冰冷的海水里,嘲笑着我。我忽然感到帕拉德英俊的脸面目可憎,再也无法忍受“家”中的空气。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再见,回过神已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面装饰可爱的梳妆镜,这是父亲和帕拉德在我去年生日时送给我的礼物。平滑的玻璃倒映出逐渐成熟的少女。我烫了梨花头,脸型变得狭长,胸部鼓起,外表跟八岁时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大不相同。然而现在我却在做同一件事情,咬着被子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弄得床单一塌糊涂。

第二天我肿着眼泡,在早饭桌上称呼他“帕拉德”。父亲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其中似乎有淡淡的愧疚。我想讨厌帕拉德,可一看到他水润润的黑眼睛就再也发不了火,只能用别的办法弥补。升入高中后,我迅速答应了同班一个男生的告白。他也很英俊,但和帕拉德相差甚远,年纪轻轻就十分成熟,担任学生会长的职务游刃有余,还擅长吉他、做饭。周围人都会投来羡艳的目光,夸赞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报复性的冲动褪去后,我想我的确爱上他了,程度远超于那时对帕拉德肤浅的小女生的爱慕。

于是大学一毕业,他成了我的丈夫。

我读的是寄宿制高中,大学时出于逃避心理也不怎么回家。搬去和男友同住之前,我才为了收拾物品回到那里。父亲的头发白了,但他温和的笑容依然显得年轻而富有活力。帕拉德毫无变化,他的时间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凝固,心灵永远只能做一个孩子。我望着他,是望着自己的少女时代。

可能是因为母亲,帕拉德不喜欢“结婚”这个字眼。我清理房间的时候,他一直围在我边上转来转去,想让我多留几天。我又心软了,稀里糊涂就推迟了出发,好在婚礼要一个月以后,也不着急搬入新房,特地积累的假期也绰绰有余。

待在家里能做的事情不多,拒绝了帕拉德打游戏的邀请,我闲来无事决定去整理母亲的遗物。门没有锁,她的房间因为时常打扫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喜爱的首饰、书籍也原模原样,只在床头多了一张半身照片,是和父亲的结婚照。我想抽出书架上的相册时,不小心带下了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从里面的字迹和内容判断,应该是母亲的日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环视一圈,悄悄把那本日记藏进怀里,做贼一样回到房间。

这本日记很老旧了,记载时间还是父母刚刚相遇的那年。我一目十行地翻阅着,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我看见宝生医生和他接吻,妒忌地浑身发抖……”

“他”字被描得又黑又浓,几乎要变成一团墨渍。

我又扫了几眼,母亲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也对,她有自信,因为父亲不可能和帕拉德在一起。而未来也正是那样发展的,宝生永梦接受了救治过的患者的追求,他们结婚、生子,度过了幸福快乐的九年,这美梦的结晶便是宝生绫。

我冷静地合上日记,在洗手间用打火机烧掉了那两页。这是防止丑闻暴露,对父亲的一种保护吗?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明确一件事:我并不怨恨父亲和帕拉德,仍然将他们作为最亲近的家人爱着,仅仅是无法再找到合适的方法与他们相处了。

婚礼上,我让帕拉德牵着我的手走过了红毯。然而好事不长,工作和孩子耗费了我的大量精力,丈夫作为公司高管也经常需要出差。在聚少离多之下,我们的婚姻破裂是意料之中。撞破丈夫搂着年轻漂亮的情人,我只是冷静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黑色水笔在密密麻麻条款的空档里留下昔日爱侣的名字,我忽然对帕拉德和父亲涌起一丝向往。

我改回本姓,带着四岁大的儿子回到了宝生家。有丈夫支付的不菲的抚养费和自己工作以来的积蓄,生活还算优渥。不多久,帕拉德就如同当年在我心中的分量一样成为儿子最亲近的对象,他老是缠着帕拉德给他讲假面骑士的故事,连带我也认识了不少父亲的老朋友,虽然他们现在都很难见到了——镜飞彩先生携同复活的女友移居美国;花家大我与西马妮可成婚,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帕拉德之外的三位bugster在所有牺牲者的数据恢复完毕后就不知去向,偶尔会寄来信件和新开发的游戏光碟。宝生家仿佛被结界笼罩,身处其中的人因为永葆青春的病毒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

那天是我连续工作三四个月后好不容易迎来的休假。我、父亲、帕拉德坐在阳台上聊天晒太阳,如果被外人瞧见,可能会误以为是其乐融融的祖孙三代也说不定。但我能隐约察觉他们之间独特而紧密的联结,从心照不宣的眼神到一同浮现的笑容,那是一种根源性的理解和接纳,可以被掩盖却不会消失。

“小绫,帮我倒杯水吧。”父亲去年冬天身体状况忽然恶化,虽然精神依旧矍铄,但免不了面颊消瘦脸色苍白。他为了显示自己还不需要被像个易碎品一样对待,很少开口让我帮忙了。我原本还因为帕拉德方才的话笑个不停,也没多想,下楼到厨房找玻璃杯去了。只是等我小心地捧着热水回来……

父亲已经死了。

“永梦!永梦……我都听你的,你快醒醒。”帕拉德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哽咽,眼泪滴滴答答落在瓷砖上。他想伸手去推父亲的肩膀,如同之前每个需要唤醒对方的清晨或午后,但终究由于恐惧将双手握拳垂在身边。我的呼吸也滞住了,身体本能却还一副专业医生的样子试探逝者已经不存在的鼻息脉搏。父亲是特地支走我的吗?这不公平,我想,母亲的遗言只说给父亲,父亲的遗言只说给帕拉德。我注视着父亲的尸体,它曾容纳了一个了不起的灵魂,遭受苦难、沉入黑暗,仍然选择带来生命和希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宝生永梦是我的英雄,一直都是。

 

父亲的葬礼来了很多人,主要是救治过的病人和医院里的同事,但能称得上好友的,数来数去似乎也寥寥无几。除了前年离开的花家医生,他们都聚到了这里。帕拉德本来就高,混在悲痛吊唁的人群里格格不入。他全程绷着脸,一语不发,坠在队伍末尾往棺椁里放入最后一朵白花以及一块卡带,不顾周围人的惊叹化作数据消失了。后来我把卡带放在父亲的骨灰盒里,算是让他们共享了坟墓陵寝。

帕拉德还会回来吗?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罢了。还好,等待正是我43岁的人生里唯一擅长的事情。

 

 

PS:结尾帕拉德跑去和虾饺、车车、poppy生活了。“母亲”和永梦的遗言请大家自由想象……

这篇文章算是自嗨产物,但是塑造宝生绫的形象作者还是很开心的,不知道是否有表现出一点小绫的性格。永梦是看上去温柔事实上比较强硬、原则坚定的人,小绫则全文几乎都在随波逐流,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所以才能更好地做一个梦帕梦感情的旁观者。其实有点害怕永梦写出来之后像个渣男(默。文中永梦一直是理智的那个,明确地分辨了自己对帕拉德是爱情,但决定顺应世俗和“我”的母亲结婚后也很好地调整了态度,不能说没有因为感动和相性种种因素爱上了她。而帕拉德的“最喜欢”混杂了爱情友情亲情多种(爱情的比重或许还很小),虽然更强烈,不过永梦不对此产生回应也无所谓。小绫只不过是年少憧憬。

这篇文的雏形是想以帕拉德视角探讨一下如果永梦去世他该怎么办,写了一千多字后突然冒出来现在的想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抛弃了原稿。导致放飞自我,完全不像cp文。而且因为写作时间久前后文风不一,结尾仓促……总之,我尽力想让笔下的角色得到幸福,大概,呃,成功了吧。

作者自我反省中。

 

PS的PS:原作我吃永梦开poppy和帕拉德的后宫。小天使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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